本帖最后由 mochirae 于 2025-12-15 01:25 编辑

第二话
首先是学姐家,单人床和简单的陈设,说明独居.
家里没什么生活气息,经济来源也成谜.
但考虑到是转校生,好像也合理.
茉梦对这个所谓的新家,充满疑惑.(实际上我认为她可能更不安一点会更真实吧) 茉梦原来的认知中,供养是需要自己用服从来换取的,所以面对学姐的好意十分陌生
人在成长中,可能会有对"父母给自己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疑惑,法律上来看,这些财产确实属于孩子.但是从心理和道德层面,可能对父母会有亏欠感.
买内衣这个剧情,是一个小孩子到青少年的隐喻,她一开始避开这个话题,是对自己可能成长的一种否定,因为茉梦长期营养不良,现在还是个未发育的小孩子,这副外表是她创伤的外显,也她长期的认知.前面她在呼喊母亲的时候,也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
而小町学姐推动了这个成长过程,看起来是很日常的关怀,也带有一种对茉梦的修复的意味.把旧的,代表创伤的衣服,换成新的,覆盖住原来的伤口.
朋友,在外人的眼光中,她们的关系是很明显的,茉梦也认为这是符合社会期待的定义.
但是顶着巨大的违和感,小町很执念于自己的妈妈身份(某种创伤?) 在听到朋友一词后,故事来到高潮
小町的离开,直接激发了茉梦的创伤
这也是小町第二次抛出自己的网,让茉梦选择
即使大家都感觉很奇怪
但是茉梦别无选择,害怕再次被抛弃的恐惧推动着她,她不能再失去妈妈了
在众目睽睽下,茉梦主动喊出了妈妈,小町的目的也达到了.
茉梦本来的生活状态,在社会层面是失声的,社会无法给她提供帮助,因为她不愿意求助.另一方面,她不信任社会这个充满歧视和压迫的系统,她即使求助,也只会破坏母亲的名声,所以她献祭自己
但是作为一个在意他人目光的人,一直知道自己是异类,现在这种异类感又再次充斥着她的内心,小町的举动,再次把她推离社会的常见框架中,她在社会层面死的更彻底了
但是这次服从换来的不再是粗暴的掌掴,而是温柔的拥抱
“好孩子”
大概从被抛弃那一刻起,茉梦已经无数次在梦中渴望母亲再夸奖自己一次
自己终于被母亲承认为好孩子了
虽然生我的妈妈没有原谅过我,但是这位新的妈妈却能宽恕我的罪
于是第二次出生的雏鸟,找到了新的妈妈
后面几个镜头也有一些暗示
实际上茉梦是有朦胧的性意识的,也知道这是越界的行为
然后画面展示了茉梦长期营养不良的,触目惊心的身体,即使伤口已经修复,但是创伤带来的伤害刻在了身体上
(图就不放了)
这里改了称呼,茉梦确认了自己的依恋,但是手机既是一种关怀,也是一种束缚.茉梦以后的求助手段可能只有小町一个选项.
最后的一系列镜头非常唯美,茉梦主动接受了小町如"茧"般的手,似乎以前的噩梦都是为了此刻的醒来. 至此,小町完成了对茉梦的改造.
先是身体上的改造(小孩子->青少年)
然后是认知上的改造(主动喊妈妈,主动认作是妈妈,以及即使犯错也不会招致惩罚,妈妈是爱我的,以前都是噩梦,现在才醒来)
最后是最对社会关系的改造.小町是在人群中逼迫茉梦喊出妈妈的,本身茉梦是很在意社会的目光的,但是迎合社会并无法拯救她.她的救赎只能走向对异类的依附.于是她再次主动拥抱了自己的异类感,开始与社会脱节.
不过这个现状,还是脆弱,茧似乎并不是牢不可破的 只有两具尸体承接了上一话的疑点,外部压力开始显现,于是很顺理成章地引出了第三话的内容. 第三话
状态维系 必须得凑巧,否则就会从天堂回到地狱 草莓果酱让人联想到血液,茉梦的现状,是舅舅一家的血祭换来的. 维持现状必须撒谎,但是这种谎言是很脆弱的.
来自大人们的审判 为了现状选择撒谎了,就向当初一样. 动机都是维护现状
曾经的茉梦不想失去与母亲的联系,可以忍受地狱般的生活
现在的茉梦则是不想再失去新的新的母亲
这里说到大人们,大人的功能在茉梦所处的世界是失灵的 母亲:犯罪,丢下女儿 舅舅:家暴 舅妈:抛弃孩子离开 警察/老师:不明真相无法介入,只有言语上的帮助 福利院:无法提供茉梦需要的母爱,无法保护茉梦的安全(超自然力量)
恶心的大人们 能不能滚出我的生活呢?
再说到朋友(同龄人)) 我唯一的朋友是没有面孔的铃 她是自大的,以为能靠言语就改变现状的旁观者 她不愿献出真心,她哭泣是为了自我感动 所以我不接受她空虚的手
对了,这里关于手,或者触摸
创伤者是更容易对身体接触排斥的,那代表着不安全
无论是舅舅一家的暴力,甚至铃作为朋友无意的粗鲁, 都会让茉梦很讨厌
所以茉梦对铃大概都是这种假笑吧
而真正能够触动茉梦的手 真正能够提供庇护的力量(小町第三次抛出了自己的网) 必须得凑巧(这是在暗示牺牲吗) 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这里超自然力量稍微展开了一些,小町目前是唯一能保护茉梦的人 这种力量,也让她无法回归人类社会 相当窒息
在确认茉梦的心意后,小町学姐开始索要更多 这次的吻是咸鲑鱼的味道
但是温柔的吻,确实能抚平的茉梦的不安,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平静. 人在被触摸时,身体里会有某种机制,会让人更倾向于被关系要好的人触摸,然后会有安全感之类的(大概是这样)
而茉梦以前的人生中,对这种的体验是完全缺失的
妈妈是不会做这种事的,看来茉梦的理性还没被完全摧毁 但是感性上,她不想放手 渴求这份温柔,独占这份爱. 想要永远沉浸..
到了这里,茉梦已经被小町同化成功了,承认了这种越界的行为,但是两个人身份结构的不平等,使两人关系开始滑向一个带有(性)剥削意味,扭曲的共生之中. 茉梦更加主动地确认了自己的囚徒身份,因为她目前的供养者是小町,她本身也不想逃离.
可怕的是,小町的行为实际上模糊了茉梦对于所谓正常的爱的认知和边界感.
她把这种行为用到了朋友身上.
这是雏鸟对不是自己的母亲的存在的,笨拙的模仿.
同时也是受害者向加害者的转变,她主动地把铃拉入了这个扭曲共生之中.
(话说回来,小町可能不算犯罪,她在法律上基本是安全的)
第三话承接了第二话,以维系现状作为题眼,讲述了茉梦在回归正常社会的失败,以及对昔日友人的拒绝,彻底倒向小町的怀抱.不过在这个失格的社会里,这是必然. 大人们和同学们都把茉梦当成特殊对待的人,可是她只是想要正常的生活而已.那些麻麻刺刺的目光,事不关己的议论,无端的期待,真的需要她来承受吗? 可能,猎巫真的是人类的本能吧.
第三话剩下是铃的章节,可以和第四话一起讲
但是这个角色还没有完全展开,所以等第五话
这里提几点:
1.铃目前的动机(优越感,唯一的温暖,恋爱)在个人眼里是有点随意的,就像是机械降神或者某种很套路化的写作.所以她后面应该会讲更多的东西(比如家庭),铃目前作为一个优等生加可能被溺爱的孩子,以及信赖大人的表现,还有她最开头对周围人(茉梦)理想关系的想法,都指向了她可能在一个比较有管教,追求完美的家庭.她的存在可能探讨一个大人失格的社会所塑造的大人理想中孩子的挣扎之类的.
2.关于神田家里可能跑了一个,个人猜测是除了舅舅之外的两个孩子之一,目前来看是堂妹的概率更大(因为她没有堂哥和舅舅那种明确被伤害的镜头),不过舅舅和堂哥作为暴力的直接加害者和协助者,在叙事功能上已经完成了.但是堂妹貌似是一个旁观者或告密者的间接加害者的模样,代表一种隐性暴力,以及一个身份置换议题(假如舅舅家暴被公开,她也会成为茉梦的角色,即罪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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