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 17
North of the Moutains
艾莎死了。
女王已死。
冰雪的女王将不再存于此世,之后便是传奇湮灭成灰。而此时教堂的丧钟敲响,震耳欲聋。
1944年1月15日
柏林火车站。
天气是将冷未冷的,雨丝中夹杂着细微的雪粒。雪雨落在车顶上,密集地像一大把廉价的塑料珠子“悉悉索索”地洒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从夜幕的深处传来了轮机和铁轮在轨道上摩擦而过的轰鸣。
靠在车站主大门外的抽烟年轻人转过头去,透过玻璃望了一眼在深夜中仍人头攒动的车站,玻璃上就立刻萌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年轻人将烟头掷在脚下,烟蒂上的火星在暗夜中跳动了几下,地上的积水立刻将燃烧着的烟草浸灭了。
“醒醒,汉斯。”挡着漫天而下的雨雪,克里斯托夫快跑到车前拉开了车门,推了一把已经陷入浅眠的医生。“火车到站了。”
仿佛从什么恶梦中挣脱出来一般,汉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侧开肩膀,从担架旁的药箱上拿起了眼镜戴上,他用手微微推了一下镜架子,朝着克里斯托夫,打开后车门,低声说:“走吧。”
克里斯多夫拿起药箱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小跑着越过几处站台,跑向最靠里的一条轨道。
轨道通往一望无际的黑暗尽头。
列车车前灯的光柱,撕裂了夜幕和雨雪,将站台上两人站立的地方照地如同白昼一般,随着列车从远方奔驰而近,那光柱越见浓烈,只见千万条雨线和雪粒在这一片光中和风中舞动着。终于,在汽笛长鸣之后,列车缓缓地静止下来。寒风却未呼啸,雪花随着凛冬之风,一齐向铁轨边站台上等候的众人温热的脸颊。
离两人大约十米左右的一节车厢首先打开了门,敞着衣襟的乘务员跳出了车厢,打量了汉斯和克里斯托夫一眼,用他的大嗓门朝着汉斯喊到:“是冯 索尔斯爱伦医生嘛?”
“是我。”
乘务员转身往列车里说了几句话,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快,医生已经到了。他挥着手,抹着汗朝着车里喊到,他的话音还未全落,已经有两个人从车厢里跳了出来。里面显然还有不少人正平稳而快速地将担架运出车厢。刚刚跳出车厢的两人中较为年长一人朝着汉斯走了过来,握了握他的手:“你就是来接爱伦戴尔少将的医生么?”
“病人的情况如何?”汉斯边戴上手套边问。
“还算稳定,我做了临时的创口处理手术,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断骨和嵌在腹腔的内的弹片没有办法取出来。”
“不要担心,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大学最好的医疗团队将会竭尽全力……”汉斯戴上听诊器,打开被单,准备检查病人的心肺音,等到看清楚躺在担架上的军官,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停顿了。
而克里斯托夫已经轻轻地低呼一声“真年轻。”
躺在担架上的军官不过是二十许岁的样子,她右侧的党卫军服被撕成大块的布片,胡乱覆盖的衣物下,隐约可见白色的绷带,右侧下颚上被临时草草地包扎了,干涸的血迹布满了她整个脸颊。年的军官双眉紧皱,白金色的鬓发垂在耳畔,费力又急促地呼吸着,好像每一口呼吸都在和疼痛与死亡挣扎。她脸色苍白地如同冬日初雪凝成冰剑后反射出的灼灼日光,只有鼻间还有微些的雾气在昭示她与寒冰之间仅剩的温差。
可就算是这样,少将也是美丽的。
“心音正常,两侧肺底湿啰音。”
“我们已经做了简单的穿刺针对肺淤血,但进一步的治疗实在是条件有限。”
“不要紧,交给我们吧。”汉斯口中虽然这样说,却皱起了眉头,一边转身,一边示意两个抬着担架的护工跟上他,朝着外面所停的军车跑去。
-----------
脑洞的片段,第一章还有安娜的视点待补,未完。
blacklemon: 我一瞬间想到了克里米亚那个 军官和检察长……为毛总是断在这种地方2333333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百合会 ( 苏公网安备 32030302000123号 )
GMT+8, 2024-11-22 13:01 , Processed in 0.078148 second(s), 20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5 Licensed
© 2001-2024 Discuz! T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