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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月2日
有时候感觉我要被空调吹死了,尤其早上躺床前的这会儿。 昨日的梦境我还记得,但懒得记录,因为尽是不好的情绪,过于繁琐的情节。我不喜欢记录这类像纪录片一样的梦,缺乏隐喻,只有情绪的宣泄。
关于信仰 原来复活节庆祝的是基督的复活,我之前一直以为跟英国的巨石阵有关系来着(记忆里的严重bug )。虽然我不了解宗教,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深刻知道什么是信仰: 它必须面对一个沉默的上帝,耶稣必然不能自己从十字架上下来,那神迹必不能展现在众人之前。这之后的信基督,才是真的信仰,因为神迹的展示只会带来绝对的权威,那是屈服,而不是信仰。信仰必定是信仰着沉默的“上帝”,信仰那个永远不会回应你的“神”,这才是纯粹的信。 如果我信仰某物,它立刻为我展现神迹,那不是信,是交易,是可耻的变易,最终也只会是权威的压榨。 我信仰的事物,其神色永远不可形容。将永远不会回应我的任何呼告,但我将永远信任它。这便是我的信仰。
夜之城是西方社会的缩影,其幕后黑手总是“公司”一类,消费主义和超工业时代。我想对于国外玩家来说,这些题材都吃腻了。 Signalis 的背景,无疑是赫胥黎式的1984氛围和某红国的极权社会。替换成母系社会,大部分女性担任重要职位。这当然是很特别的一种口味。对我而言,这氛围充满了共感和感同身受,但对于老外而言,估计因此而充满了奇异感。真是荒谬。
真的要命,这俩天兴奋得睡不着,也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焦躁。我感觉可以不用睡了都。妈的。时不时陷入这种奇妙的兴奋中。但真的很振奋,感觉就像是某个死了很久的记忆一下子苏醒过来,让我每时每刻都充满一种来自精神的兴奋,也就是思想不能停止。碎片日记的大量产出。 创作也几乎是饮鸩止渴。我感觉我需要被敲晕才能睡着,我不记得昨天睡了多久,可能每天五个小时就够了。但,今天睡意全无。12点吧,躺到12点。
极度的悲哀之后是极度的狂喜,如此循环往复,多来几次,人也就该入土了,也不赖。
醒来,睡不着。
每一个文本都是有意义的。每一个镜头背后有无数个可能性。搁浅在被遗忘岸边的,人类共同记忆。masterpiece.
02——4月3日
想象力的边界。重复,或是把线都缠绕在同一人同一件事之上,为那事物赋予无边的意义;重复的另一面是格式塔崩溃,太多的重复让意义溃散无边,变成血与肉杂糅、模糊不清的混沌状态。 重复,是我擅长的事,因为有近乎执念的爱,所以重复,单调的重复,毫无变化的重复。我既经历了它的格式塔崩溃,也在抓紧那个线轴,一圈一圈重新缠绕。破碎与,重组。受伤与,弥合。 在近乎单调的重复里,有我也无法理解的空洞。空无一物。为那没有解答的谜题,持续陷入迷宫。再来一遍。
那些想要忽略的创伤,那些我以为的,我不在乎的东西,实际上都在潜意识里给我以重重的伤害。来自家庭的长满人一生的疾病。隔阂与恶心,对亲密关系的本能性排斥。以及绝对纤细的神经,我能察觉到来自他人的任何一丁点厌恶与疏远,因而我也从来沉默不语,只求尽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独处才是唯一的安宁之所。 当然我内心也有恨,我恨不能你们都死掉。因为我觉得太恶心了,你实在太恶心了。我听到虚伪而自作聪明的话语就恶心的想要吐。我无数次幻想你们惨死。和癌症没有区别的有毒的关系,只会野蛮地生长,破坏一切美好的东西。 对我最好的处理是,不要让我再意识到彼此的存在。残缺的,有毒的,癌症一样的关系。同时也是虚假的关系。是对爱这个概念的亵渎,是恶心的利己主义与物质大脑。是以钱财为最优先考虑的关系的不断重组,而唯独没有那个“永恒”与不变的宝物。 所以一切都显得如此恶心,如此廉价。肮脏的动物,内心没有一丝崇高可言的蛆虫。我很想吐,很想你们去死,别再来污染我的潜意识。此处仅剩纯粹的厌恶,再无其他。
写作遇到了困难(当然忽视那则中途打断我的消息,这就是白天写东西的不好之处,总是会被各种事打断。因而夜晚重要。) 我发现,我太长久地处在一个日记体的写作和意识流的创作氛围之中,以至于当我面对一个类似框架的东西等待我去搭建的时候,我会非常笨拙。那种感觉,好像是印象派绘画到希腊雕塑的突转,要求的不再是感觉性的纤细,而是某种对精准和程度的把控,我发现,我如此地不擅长这类写作。 游隼之梦可以说是一气呵成的意识流作品。但换做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叙事故事,我却始终写得很困难。我想要展现的是什么?是elster和ariane可能会得到救赎的一个可能,在星空世界观的继续“一起看星星”。当我要考虑剧情的前后贴合,以及萨拉·摩根带着现实主义气息的思想介入,当一个文本里出现的不再是我单个人的思维,我发现我是如此手足无措,我抓不住那个曾经令我感觉无比清晰的意识的河流,而是陷入了他者的桎梏之中。 这是我遇到的写作困难,但我仍然想去尝试写好。目前的应对方法是,继续写,就算自我感觉很烂,写出来之后或许再修改也行。(虽然以前我很反对这种再修改的行为因为我不想旋律被破坏。)是时候去想象雕塑家的心境了。
舍友睡醒了,跟我说,她梦见了我最近提到的游戏。她虽然没玩过,但是经常路过我这里看到一些图像,以及我的部分描述,因而有印象。 她站在那里,以奇妙的口吻描述她的梦境。 她不知道她本人那种投入的状态也让我觉得很奇妙。她虽没有了解,但从我这几日的极度沉溺中,她的情绪也受到些许感染,以致入梦。 她经常调侃我说,老爱听一些看起来就很无聊的古典乐,但由于有一次好奇,她也去听了天鹅湖,觉得还不错。 4月8号她有一场演出,会去和人一起在舞台弹吉他,唱歌。当然我不会去,因为宅。但我发自内心觉得这种相处状态很好。虽然去年曾跟她吵过一架,但那样的裂痕非但没有摧毁什么带来隔阂,反而让彼此的关系更加密切。 有时候我真的会想这是命定还是巧合,似乎就像过去的不幸都是在为此积蓄能量,让我能有一个灵魂得以稳定的环境。4个人的宿舍,三人都是infp 且都是女同,可以说,这也是某种灵魂共振的联系,省去了很多交流的不必要琐屑,得以直达本质。
03——4月6日
我跟妳攜帶著不同的信號,我們血液裡流淌的音符不是一個完整的旋律,而我存在的全部意義是尋找到那個能和我同奏靈魂之歌的人。
或許我對你的愛更多來自於對妳「未知」那部份的填補和塑造,而實際上我或許並不在乎真實的你究竟是什麼樣子,我只在乎我對那部份空缺的填塗。因而,當你破壞了那部份,我便只想逃離。
愛是對愛所不在場的想像。因而他人會是如此難以忍受的存在。
“对虚拟抱有希望,对现实视而不见。”这是她甩给我的一句话。我很想追问对你而言什么是虚拟什么又是现实,但没有这个必要了。她已经暗指了这些“虚拟之物”是没有价值的、次要的东西。而我一再强调,这些理念,这些思想,这些所谓的虚构之物对我而言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我在意书本里的思想,在意那些不存在的,或是说曾经存在的鲜活的情感,我为那些人类共同的记忆深受震撼并且时刻保持一颗敏感的心。我不,认,为,这些对我来说是身外之物,相反,它们是组成我之全部意义的最重要之物,最宝贵之物。于此,我相当偏执,也决不妥协让步。我宁愿不再认识你。
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她说,想要在30岁的时候自杀,去四川的峨眉山。那时候唤起了我对曾看见的一则新闻的回忆,有一名23岁的女子在峨眉山的顶峰跳下去自杀了。我已经看过太多的死亡,说实在有些因过度的重复而带来的表面的平静,但我的心并不平静,始终有波澜。我对她说,如果你确实有那个想法,到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因为我其实也是个相当的怪人,我有自己的理念。 这份理念是对永恒的执着,对不可能之物的想望。因而在那时,我认为这是一份不会变质的珍贵之物,因为有对死的体验。但灵魂之歌的旋律岂能是如此简单就能奏响? 而实际上还没正式开场便已经毁了剧场。对缺损存有爱,需得接受它一直是缺损这一事实,一旦被填补,一切也就都结束。而世间终究无法遇见那个可以称之为“知己”的灵魂。至少在这被肉身性存在牢牢束缚的当下,无法达到。 归宿只能是,没有他者存在的寂静场。
04——4月7日
我也知道自己是很难相处的人,保持孤独的生活状态不仅是人格稳定所需,也是为了其他人着想。我对接触人不抱有任何希望,我本质上是个有着糟糕内核的人,厌世,偏执,低能量,不热爱生活。我自觉地对一切事物保持距离。我只是太累了。
今天希卓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她就只看了我一眼。我说,我真的把心情都写在脸上了吗。“对,你头上仿佛顶着几个大字:我现在心情很差。” 我说,的确如此。然后不再多言,等到明天我就会恢复状态。我喜欢和她这种轻松的相处模式,她并不需要太在意我,我也不需要什么都说。 我早就丧失了对他者的表达欲。唯有在日记里,从未停歇。
梦见,在塔科夫的世界里,我在楼房搜刮物资,从一个地板上的洞跳到下一层。房间光线昏暗,仅能依靠室内的几盏油灯视物,我看不见这里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身子稍微往后退时,我快要撞到一个柜子,但还差一点的距离,我听到柜子里发出某种诡异的声音,不能辨明是什么。随即楼道传来脚步,我悄声走到门口,举起枪找准预瞄点准备在那人上来一瞬间杀了他。然而却是个平民,头发苍白的老奶奶,她只是想回家。我收住枪,愣住的一瞬,她已经走我身边擦肩而过,进入这房间。等我回头,我看到她和这个房间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腐朽,桌子和柜子仿佛被溶解了,逐渐化成一滩黑色的液体,那诡异的声音逐渐增大,我不知为何身子无法动弹,但一种危险的意识告诉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房门的出口也将要化成那凝固的液体,彻底封住出口,无法想象被困在这个密闭空间会怎样。如同肉眼可见的无限熵增之场所,充满压抑与窒息感。梦境总是在危机发生之前就给我以某种预示,因而我总是得以“刚好”远离危险之地。 之后的梦境,是和友人一同出行。但我在梦里却出奇地健忘,总是忘记东西,总是折返。要么就只能舍弃。现实的我很少会如此健忘(除了心思都被其他事物占据时),这是否在暗示,我潜意识里已经有某种事物在强烈地让我分心,而我只是尚未意识到它的存在呢?
今日竟然忘了鑰匙,我幾乎不可能會忘記這種事,但是今天發生了,我來回跑了倆次電梯。我雖不是個完全的神秘主義者,但我多少覺得這彷彿夢境的喻示。 我隨即,感到一陣非常的不安,難道夢境也喻示了奶奶的狀況?那一瞬我確實有某種很糟的感覺。打算跟二姑發個消息。
二姑說,奶奶在發高燒,她一刻不停歇地守候在她身邊。她給我拍了視頻,說奶奶現在很難受,反覆高燒,今天突然如此。 我震驚,無言,突如其來的喻示性夢境。我並不覺得害怕,或是把它當作一個不起眼的巧合。我心裡是存有某種信仰的,純粹的信,因而我接受這喻示,平靜地感受。 二姑和奶奶是我唯一的,真正的親人。我無法用任何言語表達我的痛苦,唯有乾涸,唯有沈默,唯有滲透入靈魂的內傷。 我心的原野再開不出任何一朵花來。
死亡是一种可以在嘴里品尝到的味道。我一直能感受到那苦涩的滋味。无论是童年的记忆,还是过往人生里接触的诸多作品,人类的共同记忆。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一个温柔的噩梦,一种滋味,舔舔嘴唇就总能尝到的,苦涩而有毒的味道。
食不下咽,我已经分不清这数十日的持续重压是来自signalis 还是和奎兽的吵架还是一些更难受的事情。总之,我真的想跟一切人一切事说去你妈的。 本来就是孤独的个体,硬凑在一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厌恶,无比厌恶亲密关系。而signalis ,魔圆,都是曾经深入我灵魂深处的能够与我共振的作品。我不会认为,她们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如果能选择死法,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选择死在水里。沉溺的滋味,是所有这些情感的共同旋律。
回到宿舍,舍友在弹奏那首我发给她的lemon tree。 “我希望我们能死在国外,你用枪打穿我的脑袋,然后还剩下一颗子弹,你自己做决定。”
05——4月8日
看英文看的腦袋疼,分明只有倆千字的文章,我怎麼看了倆個小時⋯⋯想要弄懂每個單詞的毛病又犯了。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看外文小說竟是為了signalis,想當年那本英文的呼嘯山莊是一頁也沒堅持下去。只能說“愛”是最強烈的驅力。好在大部分難懂的都交給gpt去翻譯了,稍微修改了它的prompt,舒服了很多。
看到了尾生的動態又活躍起來了,稍微安心,至少知道她還沒有死就行了。我想我不會再聯繫她,雖然曾是文學上的知己。但我的確贊同夢境的喻示:“不要沈湎於過去。” 從某種感觸來說,我認為十年前的我之全部經歷,已經完全死去了。因為我的目光不再停留,或許很久以後,會願意再次突破時間線的束縛,重新“復活、重啟”過去的記憶,但絕不會是現在。 我已經走出了那扇門,崩塌,溶解,成為流淌的黑色記憶。不要再回頭。
拿出那本《存在與時間》,去年在老師辦公室借的書,快一年了,至少也得暑假之前看完歸還吧。這個月就開始看,一定,一定。
頭疼,看英文竟然是這麼廢腦子的事情,感覺大腦裡的cpu彷彿燒燙了。
為什麼晚上的時間過的這麼快,這就五點了嗎。 說起來,自從那次和kane聊完之後,我一次也沒主動找過他。雖然有在腦海裡想像,該怎麼發消息,我甚至都想好了說什麼,但最終還是被一股倦怠感拿下,不願去交流。 真是自閉得沒救。感覺,和不太親近的人說話是如此,艱難的事。極度耗費精力。
腦子裡思考一些沒什麼用的哲學問題,想來想去累覺自己又只是繞了一個圈子,始終在忒修斯船的範圍裡兜圈子。只憑感覺是沒有說服力的,至少我發現我的言語是如此乏力,缺乏一個清晰的骨骼,好讓某種激情注入。
已经過去17天了,signalis 在我心裡留下的痕跡依然如同昨日般鮮明。但我也實在落下了太多的看書進度。對於signalis ,這是持久的愛,無須每日去滋養。而對斯蒂格勒的感情,需要花費極大的努力去培養。他在風暴肆虐的遠海,嘲笑我不敢前進。
把我二十年來寫的全部日記餵養給gpt 4或者未來的5,那說不定還真能造出一個「是我」的數字生命。 說到底,人類始終放不下肉身性存在。或是擔憂著還沒來得及「存檔」就先死掉。 宇宙會平等地擁抱每一個人的靈魂,請放下不必要的焦慮。
我似乎有些理解斯蒂格勒说的“赠予物之接纳与返还”是什么意思了,对感觉性事物的接纳,为某物而情动,我或许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共感,我的心灵感受到某种震撼与被摧毁的痛苦,然后并没有就此停止,还要进行一个”返还“,我把我的感受返还回去,表达出来,将赠予物又回赠过去,这是一个反馈回路。 而象征的贫困便是美学参与的丧失,丧失这份参与会导致来自灵魂内部的力比多贫困,这是一种真正的灵魂缺损,由此,感性的灾难会逐渐蔓延。对我而言,如何去理解“感性的灾难”始终是一个关键点和突破口,我始终要回到这个问题。 延伸探讨我这几日的烦躁。我看见他人那种反馈回路的中断,那类人不仅无法将赠予物返还,甚至压根都不想要接受那个赠予。这是真正的人间地狱,绝对的冷漠,而不是拿逻辑来为你的“现实壁垒”添砖加瓦的生存哲学、吃饭哲学。这类人的灵魂必然是具有严重缺损性的,在我看来与某种石块和植物无异,这类人极其可怖,我认为他们甚至会吃掉自己的尸体。来自灵魂的真正的贫乏。
06——4月9日
最近的交流慾望低得不行,幾乎是一說話就會覺得累,和舍友也幾乎免去了任何不必要的對話,沈默寡言。 實在沒有什麼可說話的必要,我實在需要這樣長久沈默的獨處。生命能量過於低沈,有那麼一瞬,我連自己都感知不到自身的存在。獨處時也幾乎什麼都不想,內心一片空洞。和曾有過晴天。
這種細煙還蠻好抽的,今日再去買一盒。
逃逸到叙事之中去,然后我会忘记自身的存在。
07——4月10日
心中有爱在流淌,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我想让她们活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在无数个梦境的堆叠里。那模糊不清的轮廓,一点一点被描摹出了形状。在如同废弃的杂物间般死寂的空间里,试图造出一些生机。我在做枯燥的重复。 我在这重复之中发现了一些逃逸物,我捕捉,把它们收集起来,成为我空白画布的新材料,一切东西都过于陈旧,惹上了时光的尘埃,灰尘呛人,封锁了想象力。清理的工作仿佛是在用沾满灰尘的扫把清扫一间老旧的房屋,除了让这里更乱之外,似乎毫无帮助。 但是有某种温柔之物自那爱中流淌。如同一潭清澈的泉水,照映出不止一个人的影子。我终于得以看见他者,那个如此迥异于我自己的灵魂。那个拥有自己生命的人,她。是我的创作物,是从梦境的无数个隐喻里,悄然逃离的,某个来自久远记忆的影子。
听health的 dont try 听了一夜,signalis的画面在我的眼睛不超过一米的距离一直一直播放了一整夜,所有的图像,我重复了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继续。让所有的图像侵入我的一切。我做着遥远的梦。
情節成了完全微弱的東西,在動筆之前我永遠不會知道它會成為什麼樣子,彷彿是自然流淌而成,彷彿我只是個靈魂流通的媒介,那旋律一直都存在,全部的考驗只在於我是否足夠清空了自己的心境,去傾聽它的旋律。
08——4月11日
可能是某种因缘巧合,今晚和馒头一起玩了cs,实在是非常的,一切都非常的凑巧。我钻进yy,却发现是她。我刚打算悄悄溜走,然后她跟我打招呼。 好歹是凭着沉稳的性格,寒暄了几句,不至于太慌乱。于是很自然地,我问她打哪个平台,有空可以约着玩。(本来这句也是寒暄),结果,正好发生了一些事,我们都有时间可以现在就玩……我就和她开始了cs。 我玩了快2千小时的cs,终于在今天第一次感受到这个游戏的另一种乐趣——和厉害的女玩家一起玩游戏,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和她有种无言的默契,互相配合。甚至在进同一扇门的时候都同时给对方让了路(思维的极度相似。) 这种体验可真是不一般。我比较沉默寡言,习惯了一个人单排,和路人玩也不怎么说话。而她的性格正好与我互补,她是那种枪法好又善长和人交流、打团队的人。今日第一把因为和她一起玩比较紧张,发挥失常,还好后俩把找回了状态和手感,不那么紧张了。挺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习惯了单兵作战的人突然就有了一个和自己非常非常合拍的战友一样。我想我也该试着改改打法了,和人配合的感觉也不错。
睡觉,11点45起床陪舍友吃饭。但是总失眠睡不着,无论怎样今中午必须陪舍友吃饭了,这几日我感觉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希卓好像有点不开心。她是需要陪伴的人,我不能当个死人,至少因为我还处在和他人相处的环境里。(每日任务。) 另外,不超过这周末,我必须得去跟kane聊几句了。话题随便什么都好,关键是,我要主动跟他说话。(主线任务之二,重要但不必要) 此外,每天阅读20页存在与时间,这个没得说,五月一号左右挑个时间去老周那还书,真的别拖了,快一年了…… 去老师办公室这件事显然竟然焦躁,希望到时候他忙得没空跟我说话还了就走。(死亡倒计时任务,最优先。)
09——4月13日
什么叫做困得睡不着觉啊,这原来是真的。
我他妈,谁能想到现在,半夜三点,我跟俩个不在身边的舍友在微信上聊得火热,基本消息都秒回。我是说大家怎么都不睡觉啊!!好奇怪,但也挺有趣。我大概只有凌晨之后才会秒回消息。
最近失眠加重,亢奋不减,想必是急着升天了。
新闻,食人血肉,吸人骨髓。该千刀万剐。
10——4月15日
梦境遗忘了太多,只剩下感觉的外壳。
我发现我能梦见的都是我在意的人,或是说我心里喜欢的朋友。我几乎从来不会做噩梦,尤其不会做那种有我讨厌的人的梦,也绝对不会在梦境里有任何追逐战。梦是一个充满隐喻的场所,某种温柔的地方。
我在做什么。
有太多事想说,可一到了该表达自我的时候,我发现我失去了表达欲。我写不出日记。
由于犯懒,前几日没按计划看书,从明天开始更改为每日看30页。
我发现我这几日对csgo的兴趣猛增,很大部分原因是遇到了馒头。说得矫情一点就是死去的竞技之魂又开始燃烧了,高中打排球,几年前打求生之路的联赛,和队友一起组队,面对pvp竞技那种……绝对的紧张状态和心流状态,真的很令人着迷。我认为这是我除了一个人自闭写东西之外最感兴趣的事。我很希望有那种团队之间的默契,以及面对高压环境如何在各种因素的权衡利弊之下,以本质直观的方式,去抓住那个赢下一局的可能性。这是竞技的魅力,电竞的魅力,pvp的魅力,与人博弈的魅力,也是队友合作之间的美学,那种无言的默契,心电感应,化学反应…… 我真的觉得我会一辈子沉迷这种感觉。这是与文学带给我的死亡驱力遥遥相望的,生之欲望。 一个人打cs打了俩仟小时,终于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我希望能和她一起进步。 当然,这多少让我怀念当初和蝴蝶一起组队打求生之路的日子,那段时间也非常宝贵,虽然短暂。我也同样记得高中一起打比赛,在烈日当空的午后和我一起练习投球扣球的队友。 关于自己的定位,打排球是扣球手,打求生是一号位喷,那么cs,我也该给自己找个定位了——我认为打突破很适合我,之后的局我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昨日梦见了学姐,但只留下感觉的外壳,仿佛是清晨刚入睡就梦见,因而及时醒来,也无法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有怀念的感觉留下。 昨天凌晨,希卓给我发消息,说她喝醉了,然后,之后又打了一通电话,她在哭。我那一瞬能共感她的全部感情,然而比起言语,我也只能以沉默的温柔相待,再无法助她更多。痛苦的恋爱,是无法彻底忘记的,我想她还会在那思念里持续很久很久的伤痛,即便如此,也仍然无法忘记那个她时刻惦念的人。
书也不看了,在看各种打法思路的视频教学。我最近真的好有动力。以前打cs完全就是每天无聊,打一把提提神,找找心流。现在有了更明确的意义……和兴奋感。
刚跟累妈打完招呼,我上床,她下床。就是说,每天只是在普通地活着,活着就是没死,死了就是没活着。
梦中,被巨浪卷到很高的位置。我深呼吸,在深海中长久地沉落。
昨天拍風景,正好拍到了在街邊騎車路過的舍友,因緣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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