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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聊到了抑郁症的话题,我提到我很讨厌抑郁症这么一个标签,在人前我是无论如何不会主动表明的,她说,“我看过科普,就是大脑的某个部位我忘了,电流比较弱,导致情绪调不起来,所以这是生物性的问题,不是老婆排斥的标签。”
我回应她,的确,我也知道是这样。我排斥的,是另一方面——现在很多人都,自我诊断为抑郁症,搞得这个疾病好像巴不得自己也去染一点似的。把它当作一种潮流,有点事就说自己抑郁。我很讨厌这样的人,所以大多数时候,我反而不愿意去说自己怎么怎么了。
“我讨厌任何话语建构”
恋人问及,什么是话语建构。我便稍作解释:
简单给老婆科普一下,法国哲学家们很喜欢 我今天给你说的 那个“人是流动性”的观点;然后,哲学史上还有一个英国人叫福柯,他专门提出一个理论叫做“话语建构”,分析这个社会是如何充当权威建构各种“话语”秩序的,(比如举个国内的例子,尊老爱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些。
这些属于政治领域的话语建构,福柯进一步细化了这个理论,点明,我们有时候自己都会成为自己的话语建构者,比如我今天和你谈的,老婆家里人都说以前接受不了短发什么的。
话语建构之后,出现的“消费主义”,可以说是把话语建构的逻辑玩的明明白白,商品,标价,这些隐性的话语植入人脑,几乎没有人能抵挡。
“自己成为自己的构建者?”
成为自己的“话语建构”者,就是自己给自己心理暗示什么的。
法国那派“生成性”“流动性“的哲学家们,我感觉都比较高深,有点难懂,但要简单概括的话就是更重视人的随机性,想要不断强调人本来就是一个混沌的原始模型,没有任何预设,没有任何话语建构,如同量子状态一样捉摸不定,这本该是生命本有的样态。
而他们高深、难懂的点可能在于一个 被叫做“差异分化”的理论吧——想象一个类似黑洞的深渊,在那深渊之中不断分化出黑暗与光明、正义与邪恶、这类的二元对立的事物,但深渊的样态,在这些哲学家看来,它只是在重复“分化”这么一件事,当2元对立的事物诞生出来的那一刻,没有主次,没有谁是第一(比如说黑暗与光明,光明更好,如果这么说了,那就是在进行话语建构。)
所以,唯一能确定的是,只是“在分化”这一个状态,这是这类哲学家们 视作最稳固的根基,从根本上也打破了过去的一个思维定势——过去的人,总想追问为什么,原因是什么,源起是什么。
而这些需要被打破,不要去追问源起,而是,换个方向—— 去追问事物是如何生成的,即把目光放到这个分化的过程去。这样就或许改变了思维方式。
“来个比喻”
我个人认为这是法国哲学家们(德里达、德勒兹)等人之所以变得越来越重要的原因,当然他们的思想还不只是这些,还有更多的内容,我也只是接触了皮毛。伟栋老师很擅长用比喻,他经常用非常简单的比喻就把很复杂抽象的东西说明白了。其实我感觉哲学也其实就是很简单很单纯的东西,只是为了搭建一些、类似于地图的东西,不得不依赖那令人既爱又恨的言语、术语去描绘蓝图。常说需要悟性,但也少不了刻苦。而哲学偏偏是个需要极端刻苦的努力,需要系统的学习才能真正入门的一个学问,因而我不敢随意打我不确定的比喻。老婆这个比喻我暂时也想不出来。
可能成为真正的哲学家的确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必须同时具备俩物——天赋与极端刻苦的努力。就是说,如果不是“天生就是”的哲学家,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可能成为哲学家。以及,哪怕的确是“天生即是哲学家”,缺乏系统的训练、良师的引导、以及自身极端刻苦的努力,也无法成为哲学家。伟栋老师只能教会那些“天生即是”的人,但很可惜,我都尚未知道自己是哪种人,他就要调工作去别的学校了。
“如果天生就是也需要引导,那大家都是一样的,生活其实也能引导吧。”
确实,引导也并非现实中的老师。这种引导也可以指代一种“契机”。比如,一个必然要死的人,突然被赦免,比如,一个人突然决定去抢银行,然后坐五年牢。这些都是非常具有“生命强度”的事件,这类人在充分经历人生中的“奇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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