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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最鲜明的特征是“反叛”,他必然总是在反叛某物。尼采终结了形而上,留下一些碎片。永恒轮回,与生成,被德勒兹捡起部分。魔圆也将其中一块碎片刻在晓美焰的伞柱之上。斯蒂格勒也在做形而上学的反叛者,哲学家反叛哲学。二元对立的幻象早已被德里达之延异思绪碾碎成尘埃。(德里达的延异和德勒兹的差异有什么具体的区别?搞清楚哲学的历史恐怕不是我能几年内做到的事,勿动邪念。)
“树敌”——哲学因树立对立面而生成。
如果把差异理解为空间性的,那么必然会把存在视为分裂或者类比,分裂即传统二元论(必然有个绝对的中心),类比即由下至上(例如人心的小宇宙与广阔星辰的浩瀚宇宙之类比),分裂已经是落后于时代的古董物(传统二元论早已是尘埃粪土),类比同样是无能的,以类比的方式无法解决存在的诸多难题。
如果有一个原初的所指,那么必然也有一个原初的能指。深渊里唯一产生的只有差异,而无主次。这种不断生成差异的状态并非是以摧毁的姿态否定一切”真理“,它有一个绝对的根基——差异本身。并且这是一种相关差异,而非二元论中的对立差异。
德勒兹的“存在是单义的”拒绝了最高存在物(破除形而上的二元对立有主次论),也拒绝了后现代的虚无主义(破除虚无主义的万物不值得)。永恒轮回中,只有差异。只有未来与现在的差异。
我不会去读德乐兹,因为我知道我读不懂,先是语言高山难过,大部分译本,几乎很难有一页不是错的。(很难想象一个初学者去读这样一本书会把脑子弄坏成什么样)。可读的,或许只有少数几本:《尼采与哲学》,《千高原》。
斯老师的技术哲学,与其相关的概念是德里达之延异,和西蒙东的个体化。Différance (可说是一种结缘)。一周读完一本《技术与时间》。内心还是烦躁与焦虑更多,面临与导师交流的焦躁。何以主动去言说?进度奇慢,看书也慢。
一个思路的突破口:技术哲学是斯蒂格勒反西方传统形而上的武器,同样也是反柏拉图的,因为形而上始于柏拉图。具体可实操的是:对“洞穴寓言”的反驳,这个思路很重要,契合了我对世界本质是全息投影的信念(关于这个,有时间再写一篇日记整合思绪)。因为大家都是生活在拟像的世界,所以压根不存在“外部的真实界”,柏拉图树立的真实界其实也可以看作是一种二元对立中的一元论,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贬低“洞穴人”的目光短浅吗,那我会说,你去了外面,也依然会是一个“洞穴人”,你所谓的真实界也依然在巨大的全息投影笼罩之下。(这个思路或许并不对,斯蒂格勒只是呼吁要回到拟像世界去高高兴兴地做一个洞穴人,但他并没有提到外部世界是否也是虚拟的?这个待求证。)那么我就退回一步观点:我不知道外面是否存在真实界,因为我没有去过,并且没有任何人去过,所以它的存在是不确定的,我先不理会这个问题,那么假设它存在,我现在的主张是我依然要成为一个“洞穴人”,我要待在这拟像的世界里去创造我自己的拟像——改变的是姿态,我从被动的观影者成为主动的创造者,抒写我自己的生命与幻象,然后,我与周围的“洞穴人”一起,彼此成为激活思想的马刺,以作品,以拟像。(很好的思路。一定要提及洞穴寓言,反叛洞穴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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