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已经吃了褪黑素乖乖躺床了,但是在黑夜的思索中又忍不住想要有所记录。暂时委屈了手机。
直入正题,梅香姐说过德里达解构了逻各斯中心主义,二元对立无主次,其中一个细节是,德里达提到我们的现实世界并不比理念世界更真实,我们的文字也并不一定就是思维的附庸,现有概念只是一种假象。所有的,都仅仅是差异。
我既而联想到,去年年末去雪山,我登上山顶既冷又缺氧,虽然当时的我的的确确是处在那里,在云巅之上俯瞰山峦,但由于身体的疲劳和氧气的缺乏,以及视力的模糊,我并不觉得那时的我要更真实,不如说,倒是因为缺氧而显得像是做梦,虽然我的确是“存在”于那里,却又好像并不存在。那种亲临的体验甚至不如从书本中读到的体验更真实,甚至也不如游戏里渲染的画面更真实。因为当时的我尽是疲惫感不适感,回忆的分量里很少有对事物原貌的印象。
这一点似乎也印证了普鲁斯特的真实观——他认为过去的回忆要更真实,正是因为没有身体的不适或情绪的渲染来做妨碍,在回忆里,不明朗的事物会更容易露出原貌,而真相就在其中。
那么何为真实?若它与其对立面,也就是虚假,待真实与虚假互为参照,那么何为虚假?我能看清生活中假的部分吗?如果能看清虚假,我是不是也能明白究竟何为真实呢?因为真实不是虚假,我能做的仅仅是,通过否定真实不是什么,而来确定真实可能是什么,那个范围永远在缩小,也永远在延宕,永远没有确定的意义可以告诉我何为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