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共合作期间,周恩来就西路军战俘惨遭虐待的状况,多次跟蒋介石交涉,马步芳迫于压力,放松了对战俘的看管,一些伤残的战俘就地遣散。我历经九死一生,最终活了下来。 我重新获得自由的时候,组织也不再收留我,我流着眼泪,只想对组织说一句话:“我李文英永远是党的人。”
画外音 在西路军失败的责任归属上,历史下了结论。“西路军在黄河以西的失败,是张国焘路线的最后破产。”这个结论,让西路军的将士从此抬不起头来。
解放前夕,马匪死的死了,跑的跑了。我那个马匪男人是青海人,跟他所在的部队到青海去了,从此没有下落。 脱离关系以后,我一个人,带两个小孩,生活艰难,简直就是没法过。每天挎一个小竹篮,拿几盒土烟去路上卖。 经常吃不上,只好去捡烂菜叶过活。 我一个人再怎么生活下去?就又找了一个男人。能找什么人?有钱人会要我们这些人吗?这个男人也是穷苦人,10岁前父母双亡,讨饭一样过活,到了兰州,给人端水洗脚这样长大成人的。两个人生活总比一个人要好一点。 别人看我就像看笑话,看共产婆,有时很多人围着看。就因为给马匪当过小老婆,你的人就是不干净的。 “文革”时候,大家都来批斗我……说开群众会了,我是个干脆人,不用人押,自己跑到台前。我身上不是挂了个毛主席像吗,他们一把把那个像抓掉了,说你就是李文英吗,我说就是。就打,把我打惨了…… 造反派问:其他的人都死了,你怎么没死? (摊手,不论你信不信,事实就这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