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現腳下的沙印經不起一絲檢視。
「曾經跪求某人的記憶,會讓你以後想踩在某人的頭頂上。......。我不想忍受比現在更深的寂寞,所以忍受現在的寂寞。」——夏目漱石《心》(遠足出版中文譯本)
聽說這周是水逆的重災時段,但看到警語時早已深陷其中不禁搖頭笑嘆藉口來的也過巧,互揭瘡疤的意思就是想要彼此互舔傷口藉以聊慰嗎?
才沒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呢,堆積在喉頭的言語化在二氧化碳裡溶解,連氣息都不容易察覺,重複的吞嚥動作使的呼吸不順暢,幫浦重壓打出沉重的換氣聲,夢到耳鳴、幻聽、幻覺還有裸體;夢到神經質、神經病還有熟悉的友人...
夢到文明與癲狂、夢到魔山、夢到蒙面叢林。
聽到指針的卡噠聲,卻一點都不規律,混著呢喃來自不同時區、空間、星辰、黑白顛倒的國度,情願它又是另一場幻覺,這樣我喃喃自語亦毫無懸念,終歸是投不抵岸的石漂兒。
不想讓咖啡因或菸成為束縛我的安慰劑,那麼就應該適度的飲水,強迫進食並且準時地離開手機和枕頭,每天幫薄荷、防蚊草澆水,在陽台灑水降溫,注意午後四刻來到隔壁屋頂的鳥啼是否是同一隻(但逆光總看不清),掙扎著度日,計算帳戶裡的數字,檢查錯字和排序是否合乎美感,剔除那些冗長的蝨子,牠們吸附在文章上愈來愈顯渾圓美滿,屆時欲摘除還不得不使勁破了文字零零碎碎濺了滿地,慘不忍睹。
偶爾會聽到她的夢話,不是英語、法語或是我熟悉的語言,有些時候我聽得懂卻不得其義,有時夢的太科幻,夢的太寫實,夢的暗喻過於膚淺連羅蘭巴特都不想用他擅長的方式解釋給我聽,也許我太想聽到所謂的「因為」這樣我才能接下來想像「所以」,然後有一系列排隊等著我挑選的理由讓我心安理得地繼續作夢。
那些夢早就被遺忘,想不起來也沒有必要想起。
從八月開始連續的展覽直到年終,聽起來像是玩笑,做起來是像玩笑,我的頭髮鬢白的不像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