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雪也下了几天了,我却今天才想起来早在一周前的去年就该对某人说的话至今也没说
那句‘恭喜你得到了一个(迟到的)纯白生日’,前几年是因为没雪送不出去,今年是有雪我忘了送出去
早上6点左右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9点多就被手机的响声吵醒
某位老师让我考虑去面试的电话内容,被我的瞌睡虫磕死在了睡梦里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半天没动弹
不知道自己究竟思考的是临昏死过去之前的那通电话,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也许根本就是睁着眼睛继续发梦罢了
说好听点儿这是可以归类为萌点的低血压,说白了就是我还没从梦里回过神
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记住了,梦中又是那个熟悉的场景
然而这么多年了,我再也无法像当初一样笃定那个地方是哪里、甚至我是否到过那里
即使从床上起来后因为冷空气而抖了抖,也依然恍惚的认为自己脚下踩着的是泛黄的枯叶
直到用凉水冲了脸才终于醒悟过来,那个入眼满是暗黄与落叶的季节早就死在了六花飘落的瞬间
喜欢冬季,只因为印象里还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场大雪
黑压压的天没给我任何压迫感,反而让我觉得很安全
清楚的记得那时明明才刚刚天亮没多久,等从课本里抬起头时又黑了
当时还以为自己难得认真到一埋进课本中就过了一天,却忽略了老师从没变过的事实
直至第一片雪花飘落,才明白原来它才是造成一切误会的元凶
好像从没见过那样大的一场雪,周围的同学每一个都躁动不安
结果课没有继续下去,老师带着一群小鬼头跑到楼下打雪仗
地上的雪积的很快,踩上去‘吱嘎吱嘎’的响着,明明没有月亮却在那厚厚的白上反射出银光
也许就是那一瞬间的那个发现,让我爱上了这个季节独有的寒冷
曾听人这样描绘过黑:压迫与安全的矛盾结合体,所以很多人装修房子的时候喜欢把墙壁刷成各种排除黑以外的颜色,把地铺上纯黑或以黑为主的地板、瓷砖,因为这样可以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如果这样的喜好是正常的,那么爱着被月亮照到反光的雪地、以及除了点点闪亮完全漆黑的冬日的我
是不是就可以算作不正常?
不喜欢雪渐渐融化后的样子,那大片纯白上慢慢出现的一点一点的斑驳,看上去会有种心被腐蚀的错觉
又是一年,愿望早就被捆绑起来丢进了密封罐里
所以还是继续拖着因为越睡越困而产生的疲惫,穿梭于各种被钢筋水泥堆砌而成的华丽箱子里
反正,哪怕渐渐消失也还是能看到不错的蓝天,哪怕越来越少也还是能在相似却不同的时间中看见过去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缩小’证实了,这世界其实并没有达到我以为的那样烂
如果还有下一场,我一定会穿上那略显笨重的大衣
跑到楼下捧起一把冰凉的白,攒成球后用力的抛向天空
如果还能再看到,我一定会在天很黑地却很亮的时候
在那片寒冷中对着由纯白反射过来的光,露出或许看上去有点傻却真正开心的笑容
——就像许多年前上车不需要买票的那时候的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