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到后神经被深深切痛了,然后在网上找了一下没找到原作者,都是转载的,于是决定还是做网摘好了。只摘录那些让我感同身受的句子。
其中虽有矫情但却读来有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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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满是怀疑。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你很难抑制一种恶意,尤其在这个以自由为口号的时代,用戏噱的口吻去嘲弄罢沉重的一切,然后信步走开。你期望爱情,可是又习惯鄙夷或者嘲笑那些看上去不值得和愚蠢的爱情,从而间接地告诉每一个人:我没有投入到任何一种爱或事物里,但是我很安全。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即使性情惯了,但当面对某种极端的情况时却抢着站在绝对理性的角度,假装不动情,以求不败。
一种精神、一种理想、一种执念的稀释,总需要无限的时间与语言来经手。被塞万提斯巧笔勾勒过的那个略带迂腐老头儿,在现代人心中早已比真正的骑士更有血有肉。这是一个很敷衍的时代,漫画会比长诗更深入人心。
在内心中,我们都权衡过,做一个悲剧英雄的代价太大,但又有谁甘心总做一个安稳的庸人。
毕竟,在这个人人都对虚伪深恶痛绝的时代,认真的谈论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或公正,会让你显得或天真透顶,或虚伪绝伦。在这个语言泛滥、骗子与煽动家遍地的时代,无论你讲什么,人们都会理直气壮的说:不要试图用你的思想来影响我,可是到头来,却个个都在别人制定的游戏规则里孑然一生。
就像万青的那首《十万嬉皮》,一个年轻人的理想和现实的惨烈搏杀被及其优雅地描写,如同一部反差强烈的浮世绘。“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却又“厌恶争执,不善言说”。这几乎是对当代所有苦闷青年的谶语:二流大学毕业,不愿削尖脑袋出国,面对消费大潮的冲击和面色饥渴的父母,只能选择和社会狗苟蝇营。
敏感除了对创作者有益,其他皆是折磨,大概就只剩心里无端下场大雨,到最后连印记也难以消除。所以,上帝赋予一个人以敏感属性的时候,其实就同时赋予他追寻与对抗孤独的使命。
我们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我们只是爱着我们自己关于何许人可爱的观念,我们爱自己的观念,我们爱的是自己。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怀着这样的信念孤独地表演了一生,万事万物静默如迷。生活里很多东西都是会破灭的,但不妨碍我们相信并生活在美好的幻觉里,享受幻觉放大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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