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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煮多吃脹了,心血來潮寫點東西。
明天正是應考第一科的日子,同為應屆考生,別人早在暑假就發奮用功,反觀自己,迄今也沒有一次算上認真的學習,逛逛百合會,玩兩下樂器,踢石子般過日子,石子滾到哪便走到哪,仗著基本功不錯就為自己找來藉口。現在半條腿踏進鬼門關,心情很複雜,後悔嗎?不,對自己有絕對信心,即使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也不會淪為苦工,但想到某些人,勤的迫的一併來要我努力,表面上是應對了她們,事實怎樣她們不知道,但縱使面具上刻劃的輪廓多細緻,假的就是假的,她們會看不出來麼?可能只是不一語道破。每逢想到這裡,心裡就盡是內疚。她們與我扯不上甚麼血緣,說白了就是店員與客戶關係,可我就知道她們待我好並不假,最後我有著怎樣的結局,我還年輕,相信我有能力去承擔,但最後她們會是甚麼表情去看這個結局?我不敢想像。
說到尾自己還是幸福的,至少身邊有不少待我好的人與母親,但最近被責氣量少了。某個前後吸毒戒毒四、五遍的混蛋滾回來了,這個在自己童年時候刻下無數傷疤的人,又滾回來了。自己在家裡性格較隱忍,掀白了就是懦弱。導火線是晚飯時被要求修理電腦,回應怎樣眾所皆知,最後怒氣按捺不止,發了點小脾氣,一天積聚下來的好心情就這樣散了,畢竟成年人,以前的哭哭喊喊沒了,直接就躲進了房間,最後事件便由我單方面寫上了句號。換日,母上一下子就闖進來宣告著事情尚未完結,一口兄弟,兩口兄弟,三口兄弟,所以說唱歌是最棒的,樂器怎得及人聲百變,每次扯上這種所謂的手足情誼,母上就用著帶點彷彿與誠懇的聲線向我說教,那是母親對兒子的態度麼?是的,這場仗的勝利永遠是我手所不及的。正如上一次生日的時候,就偏偏突然要為我慶祝了,又偏偏碰上那混蛋出來的日子,那是自己無論重申多少遍立場仍無法扭曲的事件,然後久違的一家四口重聚,多高興。又想起某日與班裡幾位較好的朋友跟教師的聚餐,想不起誰打開的話匣,自己就借著氣氛挺好就吞吞吐吐憶述起自己不堪的過去了。最後聚餐還是頗歡樂地結束的,乘著鐵路回家的時候與朋友繼續聊,他說明白我的苦,他說家裡應該是讓人休息的地方,回到家還要防這樣防那樣,確實辛苦,那一刻心想怎麼連平日老是調侃患有嚴重語癌的朋友說話都變動聽了。那是我第一次與校內的人說自己的家況,我不知道作為聆聽者的他們是怎麼想我,但作為傾訴者的我,那天,真的非常非常輕鬆。
三月十八號,明天正式考試開始,其實結果是怎樣我大概都有個譜了,到最後也弄不清自己在幹麻了,肚子舒服多了,還是乖乖當會學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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